“收到几颗苹果了？”
“六颗。”
“六颗？”开车的夏余霜略感诧异的看了坐副驾驶撸猫的苏予尘一眼：“我怎么感觉数量有点儿对不上？”
“确实，余霜姐要听听都有谁送了吗？”
“你说说看。”夏余霜点点头：“我好心里有个数。”
按理来讲，苏予尘应该只收到四颗：克里斯蒂亚、姜笙玥和姜汐羽，再加上一个希尔，那么多出来的两颗是谁送的？
“余霜姐姐，余霜姐姐！”原本坐后排的希尔雀跃的站起来，倾着身体一脸开心：“希尔是第一个给师父送平安夜苹果的哦～”
“是嘛？真厉害。”夏余霜笑着夸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姐姐是第二个吧？”
“不是····师父师父，姐姐给师父送苹果了吗？”
“没。”
“没有？！”希尔比夏余霜更要震惊：“她怎么没给师父送呀？”
小希尔非常不理解，明明现的局势对姐姐一点儿都不利，她竟然还不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想什么嘛！
“这你要问她。”苏予尘笑了笑。
“我这就问！”希尔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崭新的手机。
“她给你买的？”
“嘻～姐姐终于当了一回好姐姐了～”小希尔兴致勃勃的对着苏予尘说了一声，但随即便没了兴致继续摆出小姨的架势质问克里斯蒂亚为什么不送师父苹果。
“她总不可能是忘了。”夏余霜轻声说道。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想怎么送。”苏予尘抚着趴着腿上打盹的烧烧。
“那就好，别生闷气。”
“我有那么小气嘛？”苏予尘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希尔，小声对夏余霜说道：“你们谁都别想从我手中跑掉。”
“我发现你的胆是越来越肥了。”
“没办法，都是余霜姐你惯出来的。”
“继续贫嘴。”嘴上这么说着的夏余霜嘴角闪过笑意，显然很受用：“既然她还没送，那有谁给你送了？”
“希尔、汐羽、会长、八重澪、姜笙玥····”
“八重澪啊····倒是能理解。”夏余霜点点头：“不过我提醒你，她并不能化解你的‘不幸’，你应该不会越来越嚣张的所顾忌，对吧？”
“不会。”苏予尘连忙保证。
“那慕凌烟呢？她怎么给你送了？”
“她说这是这段时间加班的报酬。”苏予尘耸耸肩膀：“偿加班这么久，一颗苹果就想把我打发，真够小气的，你说对吧？”
“嗯····”夏余霜也不觉得慕凌烟会是出于喜欢的给予尘送苹果，所以点点头后继续问道：“还有一颗呢？”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说的都是实话····”苏予尘一脸认真的看着夏余霜：“还有一颗苹果是扫地机器人送给我的。”
“喵？”烧烧震惊的仰起头看着主人，机器人是要和自己抢主人吗？
“扫地机器人？”夏余霜若有所思：“会不会是蒂亚老师修改了程序用这种方法给你送苹果玩惊喜？”
“是这样吗？”小希尔立即来了兴趣：“姐姐确实能够修改机器人的程序诶····”
“不是她。”
“那是谁修改程序偷摸给你送苹果？”夏余霜奇怪的问道。
“‘天空’。”
“‘天空’？”夏余霜表情一怔，红灯前踩下刹车：“是我想的那个人工智能吗？”
“对。”苏予尘没有隐瞒：“它还和我聊天了。”
说着，苏予尘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把和‘天空’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一遍。
希尔也知道‘天空’是个什么样的存，当即睁大双眸：“师父，你连人工智能都不放过的嘛？”
苏予尘语的看了她一眼：“乖乖坐好，别瞎说。”
“噢～”希尔听话的坐回去，重新和姐姐对问她为什么不给师父送苹果。
看完聊天记录的夏余霜把手机还给他，踩下油门说道：“它是寻求合作····我倒是没想到‘天空’还会精神分裂。”
“我更没想到它会找上我。”苏予尘手指勾弄着烧烧的下巴，看着猫猫舒服的眯起的眼睛，他继续说道：“余霜姐，以你对‘天空’的了解，觉得它的可信度有多高？”
“不管可信度高不高····你已经同意和它的合作了，所以要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如何遇到突发状况时反制它。”
“余霜姐你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不怕被听到吗？”
“不怕。”夏余霜澹定说道：“先不说和你聊天的‘天空’只能校园网的范围活动，就算它骗了你，也不可能通过手机监听到。”
“人类对‘天空’的权限监管还是很严格的，所以‘天空’声息、随时随地监听监视任何事情是不存的，再说我也有给你的手机安装了一些防火墙，虽然比不上它的手段，但是报警提示还是能做到的。”
顿了顿，夏余霜继续说道：“再加上现‘天空’精神分裂，所以它更不会像三号‘的那样，冒险的挑起人类争端····因为它终究是个人工智能，会用数据推算成功的几率。”
“余霜姐你知道‘天空’其它八个主系统哪里吗？”
“不知道。”夏余霜摇了摇头：“‘天空’创造出来的时间只比天空之城晚几年，一百多年的时间里，知晓‘天空’主系统操作台的魔法工程师都相继离世····这么一看的话，可能就是进化出自我思维能力的‘天空’搞的鬼。”
驶进停车场，将车停好的夏余霜说道：“我会留意这件事的，争取早日发现‘天空’其它主系统的所地。”
苏予尘点点头：“调查的时候最好隐秘点，慕凌烟说不定知道。”
“嗯。”夏余霜推开车门下车，话音一转：“刚刚蒂亚老师都没送你苹果，不会一会儿跑过来送吧？”
“应该不至于吧？”苏予尘抱着烧烧下车，小希尔连忙跑过来：“师父，希尔也要抱抱。”
烧烧“喵喵”叫了两声扑进夏余霜的怀里，让主人抱起希尔。
“也是····不过你刚刚都没多说什么，直接就跟我回家了。”夏余霜笑吟吟的打趣着：“她们都的情况下，怕了？”
“我肯定怕你们打起来啊，我可是一点不想你们打起来。”苏予尘老老实实的说道。
“如果是特定地方是不是就想了？”
“瞧你这话说的····那个时候还用我说？”
“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夏余霜捏着他的脸走进电梯。
“还是那句话，余霜姐你惯的。”
“哼～”
“师父，余霜姐姐，你们说什么呀？希尔怎么听不懂呢？”希尔疑惑的看着师父和夏余霜，特定地方的打架是什么架？
为什么特定地方她们就会主动打架呢？
“因为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了。”
“可是希尔不想长大呀。”希尔用小手拍了拍苏予尘的肩膀，可可爱爱的晃着脑袋：“长大了就不能被师父抱怀里了。”
“你是对我的力气有误解吗？”苏予尘笑了笑。
“不一样的····你会一直抱着现余霜姐姐吗？”
“她乐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我不乐意。”夏余霜澹澹说道：“又不是小孩子，多不雅观？”
“看吧，所以希尔才不想长大的说！”小希尔越发的理直气壮。
“好好好，那就一直长不大····”
“耶～”希尔开心的拍了拍手，哼，能够被师父一直抱的只有希尔一个～
走出电梯，希尔看着门口机器人捧着的包裹，连忙说道：“师父师父，有快递，是谁送的呀？”
“予浠吧。”夏余霜说着，帮苏予尘签收后拿起了包裹：“我帮你拆开吗？”
“嗯。”
苏予尘开门走进去，拆开包裹的夏余霜捏起里面的一张卡片，边进门边说：“送给最最最喜欢的哥哥——予浠亲手种的苹果树上的苹果！”
“还真是爱意满满的卡片····她什么时候种的苹果树？”夏余霜轻笑着问道。
“应该是十岁那年？”
“她还是一点儿没变，想到怎么做能最大程度的‘喜欢’，就会怎么做。”夏余霜将卡片塞进礼物盒：“下一秒就会给你发视频了吧？”
“肯定。”苏予尘刚把希尔放地上，果不其然妹妹的视频邀请发了过来。
“哥哥哥哥，收到苹果了吧？感受到予浠对哥哥的感情了吗？”
“每年都能感受到。”苏予尘看着屏幕中穿着睡裙头发湿漉漉的妹妹：“你还洗澡吧？听到签收的信息就直接跑出来了？”
“嗯哼～予浠想要第一时间知道苹果的口感，哥哥你现快尝尝。”
今天已经吃过三颗苹果的苏予尘微笑的咬了一口苹果：“和以前一样的味道，你种的那颗苹果树真不错。”
“嘻嘻～”看着苏予尘吃下苹果，苏予浠的表情更兴奋了。
刚刚以‘天空’的名义送他苹果完全是突发奇想，因为这样一来就是给哥哥送两颗平安夜苹果了。
反正‘天空’也是自己。
‘两颗苹果，两份喜欢，嘻嘻～她们的一颗苹果都比不过我。’
“哥哥，家里装饰的这么漂亮呀？”
“过圣诞嘛。”苏予尘看了眼活蹦乱跳的希尔游览被圣诞氛围笼罩的客厅。
小萝莉开心的左摸摸，右捏捏，她好久好久没有度过圣诞了。
“哥哥你还会过圣诞吗？”
“那不是有个西方小孩子么。”苏予尘把镜头对准希尔。
“予浠姐姐，平安夜快乐！”小希尔连忙跑过来打招呼，逢人就开始炫耀：“希尔今天是第一个给师父送苹果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