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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爱的那个 (第1/3页)

    “早上好,各位!”

    站上演讲台的麦克斯-尼基亚斯,依然是那口希腊风情浓郁的地中海英语。

    尖叫声虽然稀疏,但学生们还是比尼基亚斯校长其他场合的演讲观众要热情得多。

    “请为各色旗帜,以及斯蒂芬妮-琼斯的国歌演唱起立。”

    之所以说是各色旗帜,因为USC毕业典礼上的这一环节,与传统的升旗仪式不同。八位来自南加州大学ROTC项目的学生兼预备役军官,手持六面旗帜在尼基亚斯校长身前的平台站定。

    除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国旗之外,另外五面旗帜,分别代表美国陆军、美国海军、美国空军、美国海军陆战队和美国海岸警卫队。

    “O say can you see?

    By the dawn’s early light,

    What so proudly we hailed at the twilight’s last gleaming……”

    跟随人群站起,但绝不会把手放在胸前,韩易一直觉得这个国家的国歌,跟它的文化取向与国民精神相当合拍。

    什么精神?

    当然是无处不在的Showmanship。

    其他国家的国歌,基本上旋律线的走向都连贯一致,少有大幅度的波动起伏。一方面是为了所有公民好记好唱,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歌曲的戏剧性尽量不掩盖歌词想要传递的信息。

    只有《星条旗永不落》,横跨19个半音,演唱难度奇高,而且起头的第一句还是清唱,没有伴奏。就算是菲姬或者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这种成名已久的歌星,现场也难免遭遇滑铁卢。

    更夸张的是,为了追求最大的情感张力和现场演出效果,到了高八度的F音时,歌手们通常还会玩玩转音,或者仗着肺活量大尽可能拖长,以搏得满堂喝彩。

    而这,就是韩易心中好莱坞与美国文化的缩影——一切为了表演而生,夸张外放,追求最极端的戏剧冲突与情绪碰撞。而且,在包容性的外壳下,全是种族、语言、国籍、性别与肤色划分而成的隔阂。

    韩易经常用这首歌,让在美国遭遇文化冲击的自己平复情绪。

    一个国家的国歌,大多数国民都唱不了……那么这个国家,本身就不是为了团结而生的。

    不断的分裂,以产生危险的机遇。

    这是美国梦的内核,也是韩易有信心在接下来这个日渐疯狂的时代里留下发展的原因。

    越是混乱无序,越有开拓空间。这片广袤的土地,二百四十年来都遵守这一定律。

    “O say does that Star-Spangled Banner yet wave,

    O’er the land of the free……”

    桑顿音乐学院声乐专业的斯蒂芬妮-琼斯是本届毕业生中最为优秀的抒情女高音,不需要调到降b,用原本的C大调,琼斯也能轻松顶到High F。交响乐团很配合地给她留了个四小节的空隙,让掌声与尖叫能够伴随最高的音符响起。

    “And the home of the

    ave!”

    “现在,我请求你们继续站立,直到宗教生活院长瓦伦-索尼完成祷告。”

    作为世俗化的私立大学,南加州大学与圣母大学或者杨百翰大学不同,没有专门的神学院,但依然有一个名叫宗教生活办公室的机构,协调校园内90个不同的学生宗教团体以及40名宗教指导的工作。

    对于来自华国的韩易来说,毕业典礼是他能够见到这位院长的唯一机会。

    “1874年,英国博学者弗朗西斯-高尔顿爵士,在寻求对个人身份形成过程的理解时,创造了‘nature versus nurture’(先天与后天)这一词汇。从那时起,学者们便就先天与后天的不同影响,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我们到底是基因的产物,还是环境的产物?

    不过,先天与后天的争论,让我们忽略了第三个具有变革性的因素,那就是叙事。我们不能选择在哪里出生,也无法决定成长环境,但我们是自己故事的作者,我们不断书写的,是自己故事的新篇章。最终,我们的生活,变成了我们向自己讲述的,关于自己的故事。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参加毕业典礼,要写下的,正是字面意义上的新篇章。

    让我们发誓,从此刻重新开始,讲述关于我们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新故事。与人生意义与使命有关的故事,与希望和救赎有关的故事,治愈我们并让我们变得完整的故事。

    让我们为我们的故事欢呼,让我们背诵、默写并与彼此分享这些精彩片段。

    让我们把智利家伊莎贝尔-阿连德和她所写的深刻文字铭记于心:你是自己生活的讲述者,你能决定是否创造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南加州大学的毕业生们,在伱试图掌控和调整个人叙事时,希望你能充分拥抱生活中的故事性与创造力。

    当你写下人生故事的下一章时,希望你的文字里充满和平与繁荣,充满祝福与灵感,充满喜悦与爱。也希望我们都能一起说一句,阿门。”

    毕业典礼的祷告环节,是1884年南加大第一次毕业典礼开始就存在的必备环节。但随着政治风向与社会环境的变化,所谓的祷告变得越来越像激励性的心灵鸡汤。

    只有最后那一句台下鲜有人复述的“阿门”,才让这段祷告有了一丝宗教意味。

    “请就座……感谢索尼院长,与琼斯女士。”

    麦克斯-尼基亚斯回到演讲台前,带着慈祥的浅笑,中气十足地继续他的讲话。

    “早上好,早上好!欢迎来到南加州大学第133届毕业典礼。”

    “今天,我们将在本科、硕士、博士与职业层面上,授出超过一万两千个学位。今天,我们将向全部50个州,以及128个国家的毕业生授予学位。我们所授予的学位,横跨数百个学术领域与研究方向。我们所授予的学位,提供给每个阶级、每种生活方式的男人和女人。”

    有点不太正确,尼基亚斯校长。

    韩易在心里默默吐槽。

    还有96个性别和沃尔玛购物袋你没提。

    ”今天,我们也将授出艺术、文化、科学、健康、民生、创新和企业管理方面的荣誉学位。今天,我们很荣幸能够参与到一项真正可持续性的事业中。从中世纪开始,获得学术学位,就是一项对受教育公民来说至关重要的成就。它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时刻,不仅标志着学业的完成,也标志着人生新阶段的开始。”

    “今天,这一传统在美国最具天赋也最具活力的学生群体中,在全世界思想最前卫的学者社群中,获得了新生。能够将你们的才华与能力毫无保留地释放给我们的世界,让人既感到喜悦,又感到荣幸。”

    “是的,2016届的你们,毕业后即将面对的,是一个不确定的时代,一个极速改变的时代。但不确定性究竟是什么呢?对于一个特洛伊人来说,这就是冒险开始的标志。”

    “大胆进取的人,会发现一座饱含无限创意与可能的喷泉,慷慨地灌溉那些,敢于向未来说fight on的勇士。”

    “特洛伊人,能让众神屈服于它们的意志。特洛伊人,永远都能掌握命运。所以,请记住,你并不是一个人前进,而是作为特洛伊大家庭35万名成员中的一位向前进发,我们,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记住,特洛伊大家庭永远没有日落。我们的太阳,一直冉冉升起!”

    私底下的麦克斯-尼基亚斯,可能是慈祥的,甚至是可爱的,至少这是他希望那些与他有私人交往的人看到的特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演讲中大放异彩。此时站在主席台正中央的尼基亚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世界顶尖学术机构最高话事人的威压。

    跟徐忆如一样,来自北美大陆以外的麦克斯-尼基亚斯,没有用陈旧无趣的笑话降低自己的身段与气场。他那史诗感、艺术感与画面感齐备的遣词造句,让人们瞬间理解,为什么是他,而非其他人,昂首站在南加大133届毕业典礼的舞台中心。

    观众席上的小如跟着身边的人一起热烈鼓掌,但心中的震撼却跟演讲本身关系不大。

    注视着头戴金色穗花的黑色软呢帽,身穿深蓝色花纹的纯黑博士袍,脖颈上还挂着校长金链的麦克斯-尼基亚斯,徐忆如忍不住回想起她与校长的每一次见面。

    第一次,是在新生欢迎仪式上。

    第二次,是在王氏夫妇的巴拿比路豪宅里。

    第三次,是在UTA为韩易举办的欢迎派对中。

    第四次,是与韩易、吉米-约文和安德烈-杨,一起在校长办公室里规划捐赠基金的具体用途。

    第五次,就是现在。

    刚开始,她是来自宝岛,对未来充满好奇和憧憬的特洛伊人新生小徐同学。

    后来,她稀里糊涂地成为了要给母校捐赠一千万美金的荣誉校友韩夫人。

    再往后,即使知道她还在读,尼基亚斯校长依然给予了她无限尊重。事实上,那天谈完捐赠基金的事情,麦克斯-尼基亚斯便请他们到大学俱乐部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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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爱的那个 (第2/3页)

    进晚餐。那是小如第一次知道,南加大的大学俱乐部,竟然还有一个专供高级教务人员与捐赠者用餐的私人空间。

    此时此刻,她站在找不到座位的观众席里,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毕业典礼主席台上那个遥不可及的校长,是如何变成大学俱乐部晚餐桌上那个慈眉善目的亲切老者的?

    想到这里,徐忆如的目光就像是有精确制导功能一般,在上万颗攒动的人头中,找到了最无法忘记的那张脸庞。

    几乎是转瞬间,一直望向主席台的韩易也转过了脑袋。留意到盯着他看的小如,韩易右手举高,来回挥动几下,咧开嘴,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就几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却点亮了这个不算特别晴朗的晨空。

    接下来的数十分钟时间里,小如一直昏昏沉沉,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毕业生代表苏丽卡-拉玛亚已经结束她的演讲。甲骨文公司的创始人,今天毕业典礼的致辞主嘉宾拉里-埃里森在尼基亚斯校长的邀请下,从容不迫地站到了台前。

    “2016届的学子,感谢……感谢你们邀请我今天来到这里。”

    “我很荣幸能与你们一道,参加你们在南加州大学的毕业典礼。”

    “这个早晨,我想要跟你讲一些我的经历,和我的想法……这些经历与想法,给我上了很多重要的课,也帮助我找到了自己的梦想。”

    刚起头,拉里-埃里森的演讲,跟每个毕业典礼致辞一样,四平八稳、平铺直叙,通篇都是求而不得但奋发向上的成长经历。

    韩易这时才明白,并不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而是拉里-埃里森的演讲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实在太无聊,他更希望在典礼上致辞的,是2017年用半个小时讲脱口秀的威尔-法雷尔。

    但很快,他便发现,这位身家1183亿美元,一栋不常住的棕榈滩度假别墅就比韩易的斯特拉黛拉路864号贵五倍,通过宏大的事业版图彻底改变了整个世界,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富豪来形容的大人物,用最朴实无华的语言,将自己跌宕起伏的传奇经历层层剥开。

    那旁人看来如此遥不可及,但对韩易来说又近在咫尺的财富故事,与他产生了强烈的精神共鸣。

    “在芝加哥南区的一个中下阶层社区长大,医学在那里被认为是所有职业的顶峰,高尚而人道。

    事实上,我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我的家人、我的老师、我的女朋友——都希望我成为一名医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梦想变成了我的梦想……他们让我相信我应该成为一名医生。

    但是尽我所能,我也做不到。在作为一名医学预科生,经历了几年艰难而不愉快的岁月之后,我痛苦地意识到我不喜欢我正在上的课程。

    我认为我的比较解剖课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心理折磨……尤其是解剖实验课。我就是无法让自己去研究我不感兴趣的东西。

    当时,我认为我缺乏纪律性,而且很自私。也许事实确实如此?但无论潜在的原因是什么,我都无法使自己成为我认为自己应该成为的人。

    所以我决定停止尝试。”

    从这一段开始,不止是韩易,徐忆如和赵宥真也听得极为认真。

    两个女孩各自有一个,想要把价值观与世界观糅合成“梦想”的形状,包装成礼物强迫她们接受的家庭。

    面对同样的情况,拉里-埃里森做出的抉择,让两人都很是好奇。

    “我从大学辍学时才21岁;把我所有的东西——牛仔裤、T恤、皮夹克、吉他——装进我的车里然后从芝加哥开车一路来到加州伯克利。

    我的南加州大学梦想,完成了一小部分……加州这部分。

    1960年代的伯克利是一切的中心。反战运动、言论自由运动、人权运动。对于一个散漫、自私的 20多岁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开始寻找人生意义的地方。为他自己、一个正义的事业和一份他热爱的工作。

    1960年代生活在伯克利的每个人都反对越南战争;我也不例外。那是一个属于水瓶座的时代,但我从来没有留过长发,也没有戴过情爱珠。我学会了用吉他弹奏流行的抗议歌曲,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认真、坚定的反战抗议者。

    然而,我确实找到了一个使命……我今天仍然热衷于此。

    伯克利以东开车几个小时便是内华达山脉。我爱上了那些山脉,爱上了优胜美地山谷无与伦比的自然美景。

    我关心荒野,我想帮助保护它。我加入了塞拉俱乐部,成为了一名环保主义者。

    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春季和夏季,我大部分时间都在高山和优胜美地山谷度过,担任河流向导和攀岩教练。我喜欢那些工作……但不幸的是,它们的薪水不高。”

    拉里-埃里森青年时期看起来任性,但现在回首却多少有些命中注定之感的自然保护者工作,让小如和宥真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含义各异的笑容。

    年轻人,总会做一些冲动的、鲁莽的、让人提心吊胆的、双脚飘在半空中的抉择。

    而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哪怕想要成为资产千亿的富豪,也不需要从一开始,就向生活做出妥协。

    “所以我还在伯克利找到了一份每周工作几天的计算机程序员的工作。

    我在大学里学会了编程。我不喜欢编程,但它很有趣而且我很擅长。计算机编程给了我与解决数学问题和下棋一样的满足感……在我成为一个迷茫的青年之前,我非常喜欢这两件事。

    在我生命中的这个阶段,我认为我在自我发现的旅程中取得了真正的进步。我找到了一个事业,我有几份我喜欢的工作,很有趣,并且能承担生活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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