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没有了胃口。
陶奈就掀到了菜单的第二页。
还好，第二页上的菜都是常见菜了。
“我要一份海鲜炒饭，一份鸡蛋汤就行。”陶奈说道，合上了菜单递给季晓月。
侍应生怔了一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陶奈：“这位客人，您为什么不点鲛鱼头？来我们餐厅吃饭的，都是为了吃这个而来啊。”
“不好意思，我不爱吃鱼。”陶奈说道。
她的声音不大，却立刻吸引了这一楼餐位上所有的食客们的注意。
顿时，这层所有食客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陶奈的身上，那眼神宛如是在看异类，充斥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陶奈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她只是不爱吃鱼罢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要一份鲛鱼头，谢谢。”这个时候，季晓月点了鲛鱼头，合上了菜单递给了侍应生。
侍应生这才把目光从陶奈的脸上移开，重新微笑着接过菜单，“好，二位稍等片刻，餐会很快上来。”
说完，侍应生就拿着菜单离开了。
而那些注视着陶奈的目光，也都纷纷转走。
“这里有些怪。”季晓月稍微把身体靠近了陶奈一些，用气音向陶奈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在一家餐厅里所有的人都点同样的菜。”
“那个鲛鱼头，不能吃。”陶奈也用气音回应季晓月。
因为侍应生还有周围人的反应，让她又开始怀疑。
她刚刚看到的死人头，到底是不是幻觉？
“我点那个也是不想让我们看起来太异类了，毕竟他们都点。”季晓月说完，然后重新坐好。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海鲜炒饭，鸡蛋汤，还有鲛鱼头就被端到了饭桌上。
“客人，我们的餐厅是禁止浪费的，所点的餐一定要吃完哦。”侍应生的脸上挂着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微笑，向陶奈和季晓月说完，就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
陶奈的目光落在了季晓月盘子里的鲛鱼头上。
这距离的近了，她更加能看清楚这鲛鱼头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这个鲛鱼头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痛苦。
它张大着嘴巴，一双泛白的死鱼眼透着绝望的黯淡。
季晓月拿着叉子，从鲛鱼头上叉下了一块烤的焦黑的鱼皮，放到鼻子间闻了闻。
顿时，她的眼神就变得迷离了。
“好香啊……我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气味……好饿啊！“季晓月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将那块鱼皮送到了嘴里。
陶奈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季晓月就将那块鱼皮给吞入腹中了。
“晓月姐姐。”陶奈见季晓月又紧跟着叉起鱼肉往嘴里送，连忙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季晓月抬起头，看向陶奈。
眼神看上去清明了很多。
“这鱼……”
不等陶奈把话说完，季晓月便笑着说道：“是我们想多了，这鱼就是正常的鱼肉的味道，不过比我之前吃过的鱼都香嫩，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