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一定跟林莺有关系。
就算有关系，她也不会害自己。
而且小萝莉提到的不仅只有钟表男……还有影子，轮椅男。
而她在描述这几位的时候……没有一个是跟自己的现有权柄对得上的。
那自己现在的权柄能力到底算什么？
如果说钟表男代表着死而复生，那影子和轮椅男代表的又是什么？
变得强大？重头来过？
那怎么才算强大？怎么才能重头来过？
还有……小姑娘最后说的话，把欲望还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觉得自己没有欲望，因为他每天都要进食。
这应该也算欲望。
但在小姑娘消失后……变得奇怪又是事实。
直到此刻。
陈鹿思都还没想明白，自己早些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做。
唯一的解释，好像就只有鬼迷心窍。
不然两人一起长大，怎么都不至于那样才对。
“……”
陈鹿思眉头蹙起，越想疑惑越多。
果然……谜语人就是让人讨厌啊。
他叹了口气，接着关掉吹风机：“好了。”
林莺拢了拢刚吹干的柔顺长发，然后转过身来，正对着陈鹿思：“我们明天就去找房子？”
“你有时间，那就明天。”
陈鹿思想了想，回道：“附近还有房子吗？”
“我不知道，可以逛一下，感觉好久没跟你一起出门了。”
林莺露出期待的表情：“说起来，也好久没跟你住一起了，大概快四年了吧？”
“嗯。”
陈鹿思观察了一番眼前跪坐在沙发上的林莺，发现这次没有莫名的悸动升起来，稍微松了口气。
林莺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问道：“那你租完房子就回老家？”
“帮你搬完家。”
陈鹿思应了一声：“然后回去看看林婉，毕竟答应她了，顺便拿些衣服下来。”
“那你记得跟她提前说一声。”
林莺想了想，叮嘱道：“前段时间她说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就搬进了学校宿舍，说是要体验一下同寝室舍友间绵里藏针的感觉。”
“……”
陈鹿思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手机，准备给林婉发条信息。
但刚唤醒手机。
陈鹿思就看到了企业微讯那边，新信息高达99+的提醒。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点开，而是点开了普通微讯。
但没想到，普通微讯那边也有条新信息，来自夏盼秋。
信息是半个小时前发来的。
内容很简单。
“晚上好……”
陈鹿思看着夏盼秋发来的信息，想了想，回了一句晚上好。
而信息刚发出去，夏盼秋的回复就来了：“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
陈鹿思没想到她回得那么快，只能继续敲击键盘回复：“但这段时间我暂时去不了天策商贸，需要回一趟老家，麻烦你跟司雨洁小姐说一下。”
信息发出去。
另一边的夏盼秋顿了许久，这才回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
陈鹿思：“暂时还不确定。”
夏盼秋：“……”
陈鹿思看到她发来的省略号，犹豫了会，回道：“抱歉，这段时间可能不能帮你修炼了。”
“没事，我等你……”
手机震动。
夏盼秋发来了回复，接着又补充道：“另外，我的‘一线’最近也练得像模像样了……”
“恭喜。”
陈鹿思看到夏盼秋的信息，想到她提着把斩马刀的模样，表情有些微妙的恭喜一声，然后退出聊天窗口，准备给林婉发信息。
“真笨啊……不过挺好的。”
这时。
林莺的声音忽然响起。
陈鹿思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抬起头来，发现林莺双手撑着沙发，正伸长白皙脖颈，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谁笨？”
陈鹿思重新低头，一边给林婉发信息，一边询问道。
而信息刚发出去，林婉的回复就来了。
“[撒花][撒花][撒花]。”
林婉直接回了三个撒花的表情。
林莺看到林婉发来的信息，回道：“我说我这笨蛋妹妹。”
她话语刚落。
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
林婉发完撒花表情后，问道：“我那笨蛋姐姐也一起回来吗？”
陈鹿思：“……”
林莺沉默片刻，直接一把抢过陈鹿思手中的手机，然后转身靠在陈鹿思身上，直接代替他回道：“不回去，你那笨蛋姐姐不仅不回去，还打算不给你下个月的生活费。”
“不太对……你是林莺吧?”
“我是你那笨蛋姐姐。”
“……”
另一边。
陈鹿思被当成垫子靠着，闻着林莺身上传来的好闻味道，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
动作十分自然。
这次陈鹿思甚至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两人太熟悉了。
但林莺顿了顿，连回复都忘了。
突如其来，堪称石破天惊的改变没有再发生。
但有些事，似乎在潜移默化进行着。
而某些细节的改变，往往身边人体会最深。
……
同一时间。
沁园和府，不同楼层。
租房内，夏盼秋拿着手机，看着陈鹿思最后回复的‘恭喜’，轻轻捏了捏手机，然后慢慢低下头去，有些低落。
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路径依赖般看了眼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