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说这个。”常浩南摆了摆手：“你这是在干嘛？”
常浩南迅速拨通杨奉畑办公室的电话，并向对方说明了情况。
但这个过场还是得走。
想都不要想。
常浩南抬起头，看到吴懿范正站在路边的一顶遮阳伞下面，显然是把手里拎着旅行箱的他当成了新生。
虽然以他目前干出来的成绩，即便排除掉八三工程的涉密部分，单凭全年级第一的绩点、一篇《航空学报》上的论文，以及最重要的，603所申报上去的先进技术成果第一完成人的身份，这个面试也就是走个过场。
那边的回复也非常痛快。
……
1996年这功夫，连网的地方都没几个，网速上限一般是56K，条件好一点的能到128K，打开一个最简单的网页都要等上一段时间，所以线上面试什么的……
“那这样，我让徐进徐工程师过去替你一下，让他跟杨霞一起把数据带回来。”
杨霞接到的任务是协助常浩南，因此她并不会干涉对方所做的决定，只是把后者领到了计算技术研究所的一个办公室内，里面有几部红色的电话。
另外，或许也是考虑到机翼设计改进工作结束后，制造新机翼还需要一段时间，杨奉畑甚至专门批了半个月的假期，让常浩南可以专心处理好学校那边的事情，顺便再好好休息休息。
于是学校门口照例堆满了有些茫然无措的新生，以及来送学生的家长们，这让常浩南很是费了些功夫才总算挤进了学校。
可是算算日子的话，现在距离京航大学的推免研究生面试已经没几天了。
本来，常浩南应该在这边工作结束之后跟着杨霞一起回盛京。
不过他本人现在就在京城，机翼改进完成之后，短时间内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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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仅仅是提前发现机翼设计缺陷这一项内容，就相当于是给项目节约了几个月的时间。
于是思考再三之后，还是决定向杨奉畑说明一下情况，回学校把直博的事情给办了。
吴懿范身后不远处，站着足足二三十个看上去应该是开学大二或者大三的学弟。
虽然这个电话跟机翼改进的具体内容无关，但毕竟涉及到他和杨霞两个人的行程，因此还是通过保密方式联络比较稳妥。
当然，考虑到常浩南的情况特殊，学院方面也表示如果他实在没办法回来，可以用摄像机录一个几分钟的视频，到时候在现场播放。
显然，由于这个数据的重要性，不能只由杨霞一个人带回去，必须要有第二个密级相当的人陪同才行。
于是，第二天上午，在跟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徐进完成了交接之后，常浩南终于再次回到了京航大学。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随后也是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又自己回答道：“哦对，你要准备保研面试的……”
而徐进就是之前林示宽提到过的那个老工程师，跟常浩南在第一次进度研讨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当然，如果这中间出了什么紧急情况的话，还是要保证随叫随到的。
“嗐，我可没你那么大能耐，让杜院士看上点名去读研，只能趁着这个机会赚点小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