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你们也有。”戴门本本回忆起飨宴。
“这些人大多都是泡过信源，是老山羊和尼迩培养的信徒……”
“培养信徒和杀戮杯有什么关系？”
“通过杀戮渴望的熏染，让他们学会遗忘，这是一种改变信仰的方式。”
“遗忘？”
“嗯，老山羊正在钻研‘遗忘’，这是扭曲信仰必备的能力……”戴门本本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急忙用锁链缠住自己的脸。
遗忘？
李阅回想起斗兽场最终仪式上的那只山羊，总觉得自己不会和他产生什么交集。
老山羊应该是瑞德寇特去头痛的问题。
“简单说，他们算是一笔老山羊的资产……”锁链中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
“总之你得好好招待。”戴门本本嘱咐。
“哦。”李阅不咸不淡地回应一声。
在李阅看来，这些穿着袍子戴着面具的不过就是堕落的人类，趁着战争打得脑满肠肥，一轮炮击洗得干干净净也没人会心疼。
至此，150个看台已经基本被添得差不多，只留下正中一坨座位还空着。
看那架势……难道这座位是留给王座之间的？
李阅没来由有点紧张。
“那些座位给谁留的？怎么还不到……”红时将至，揭幕战即将开始，李阅也没有多少时间耗在传送门这边，直接发问。
听到李阅的疑问，戴门本本锁链紧绷，也流露出一丝憎恶。
“那可是贵宾区呢……”戴门本本撇撇嘴，“给红皮子们留的。”
“孟菲修斯？”李阅没想到吃下那么大天脊的恶魔司令官，居然有空来斗兽场看揭幕战？
血茧本身就能产出杀戮渴望，纯血恶魔还来干嘛？
纯粹图一个乐？
这么闲的吗？不用吸收信源？
“深渊巨口现在可厉害咯！”恶魔书记官还是爱对纯血恶魔冷嘲热讽，“远征胜利，他们的权柄扩张得很大，已经延伸到地下城……有钱死了。”
“嗯？”
孟菲修斯在打地下城的主意？
这个消息李阅倒是头一次听说。
最近情报的来源主要来自禁忌森林和大陆的森林低语，倒是的确没有深入到地下城和深渊巨口的范围。
“你不知道？”戴门本本叮当乱响。
“你也不需要知道，除非再加点利息？”戴门本本并不打算进一步分享这个情报。
李阅甚至懒得摇头，只是担心假如孟菲修斯到场的话，新的斗兽场之王也可能不够看，需要尽快解析他，看看这位恶魔司令官吸收信源的进度如何。
“怕啦？”戴门本本似乎很享受欣赏李阅的沉默。
而正说着，传送门亮起，纯血恶魔队列整齐，鱼贯而出。
领头的是一只恶魔军团长，后面跟着许许多多的恶魔亲卫。
它们看都没看门口的李阅和戴门本本，径直飞向看台的正中央座位，很快占据了大部分的梦魇女魔。
恶魔军团长本人则坐在宝儿身边，暗示欢愉之间的权柄之主赶紧献殷勤。
没有孟菲修斯的踪迹，李阅暗自放下心来。
“哈哈！吓一跳？”戴门本本虽然看不到布袋下李阅的脑沟抽动，但自行在羊皮卷上素描了一副布袋恶魔呆若木鸡的画面。
戴门本本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小恶魔书记官。
而李阅则完全没有理会戴门本本的动作——粗略听过这批纯血恶魔们的心声，李阅发现这一群都是孟菲修斯的儿子，新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