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纸人手中是一把纸剪出来的剑，依然被影响到。
这片陌生虚空也在大规模的坍塌，本就极少的大道物质在消散，变得愈发混沌。
“你懂什么？万灵不灭！我只取自己想要的，就如同万物生灵需要生存一样，小东西，你根本不明白你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
纸人传递出冰冷神念，身上在发光，挥动纸剑跟宋煜硬碰硬。
轰隆隆！
混沌中爆鸣连连。
宋煜除了最初那一下受了点伤，很快就适应了之后的战斗。
手中盘古剑和神魂驾驭的心神剑在纸人身上留下大量恐怖伤口。
“老梆子，能给你造成巨大损失，实在是……太爽了！”
宋煜反唇相讥，同时推演着对方的弱点。
也就是支撑纸人的能量中枢所在，就如同之前对付过的圣级异族生灵那样。
最终，他找到了！
原本就已经很凌厉的心神剑上猛然间燃烧起一片湮灭之火。
噗的一下从纸人肚脐位置扎进去，从后腰穿出。
纸人猛然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不是神念层面，而是真正的……从嘴巴里发出来的。
感觉像是纸人的身体里面，封印着一个恐怖灵体，受到伤害后发出非人嚎叫。
那个位置，正是纸人的“死穴”。
受到重创后，怦然爆碎！
所有碎片不等宋煜反应就已经自行燃烧起来。
伴随着莫名那道冰冷的神念——
“脱胎于道宫体系，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前小看你了，竟是个有根脚的？是某个想要篡位的帝么？很好，我记住你了！”
随着这道神念，这片彻底被打烂，变得无比混沌的空间归于寂静。
由于赵环等人被突然送进印章空间，惊动了正在闭关的瑶宝、雪仙和雪琪三女。
她们借用瑶宝的视野，全程见证了宋煜跟诡异纸人间的战斗。
但除了瑶宝和雪仙这两個至尊外，其他人都没能看清。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震撼且担忧。
宋煜都已经踏入圣域了，居然还能遇到如此强敌。
关键还是在这种特殊地方。
赵环忍不住喃喃轻语：“那人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九韵又是什么？”
先前她们就很好奇，一度把这两个字当成某地名——
一个叫九韵的地方，有个叫莫名的大能。
异族动乱始作俑者，嗯，很合理，没毛病！
李清瑶皱眉沉思，道：“很可能是之前异族动乱那会儿留下的隐患，至于九韵……”
她没说，感觉她们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众人都有些担忧，主要是对方居然能够追到这种地方，不对……应该是提前埋伏在这里，这真的有点太恐怖了。
是只有这一个，还是接下来还有？
这时宋煜也进入到印章空间，众女全都围过来，关切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先别急，我先复盘一下。”
宋煜冲她们露出个轻松的微笑，随后进入到入定状态，检查自身问题。
一个跟异族军团那圣级生灵差不多的纸人而已，固然厉害，对已经踏入圣域的宋煜来说谈不上多大威胁，但他必须找到这一切的原因！
催动真经，同时在秘藏之地和精神识海建模，一起推演。
随后，道宫九秘和鸣共振，在各种无上法的加持之下，宋煜很快便找到原因所在！
“命运轨迹么？”
踏入圣域，成为界主级大能，正常情况下命运轨迹是不可以被观测的。
但宋煜离开了自己的界，而且对方层次太高了！
仅仅通过一次交集，中间隔了不知多少个时空，在距离无限远的情况下，通过一点羁绊产生的因果关系，就精准的成功捕捉到宋煜命运轨迹线。
说到底还是宋煜没有经验所导致！
虽然拥有来自道宫的无上传承，但却没有一个真正通晓三灵九韵的人在身边指点，所有一切都是自行摸索。
——摸着石头过河的人族圣皇。
相当于拿着教材自学成才，再怎么天才，也终究有局限性。
比如这次事件，真不能说他无知，如果不是遇到纸人，恐怕将来很久以后，也都不会想到有人居然可以通过一点因果，就能推演他这个层级生灵的“命运线”。
命运这东西无形无质，但真正超然存在却可以“看见”一条无形的线。
或许那个叫莫名的九韵大佬并不清楚道乡地球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只是在推演过程中，看见宋煜命运线出现在这条时空通道，于是就随手布了个局。
只是没想到宋煜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破到圣级，所以失败了。
这么看的话，对方境界虽高，也不是万能的。
找出原因后，宋煜通过阵字无上法和列字无上法开始为自己全方位的设下防御。
过去防御都是“实防”，如今在被九韵层级的存在盯上后，“虚防”也不得不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