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脸，你什么意思？”顾以牧脸上的笑一秒消失，出口的话隐隐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他把他当好兄弟，就连他刚刚上厕所没洗手，这种丢脸的事情，他都决定帮他瞒着岁宝。
结果，他现在跟他说这个？
陆陌瑾扯了扯嘴角，一字一句道：“爷爷不让我跟智力底下的人玩。”
“智力底下？”顾以牧足足用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在形容他。
他一把抓住了陆陌瑾的手腕，气冲冲道：“走，咱们去找宁叔叔评评理，看到底谁才是智力底下的那一个。”
“牧哥陌瑾哥，你们别吵架啊！”云小九刚昏天暗地的吐完，想找自己俩好哥哥哭诉时，一扭头发现他俩干上了。
别看他一天想着，陆陌瑾跟顾以牧吵起来的样子，结果他们真吵了，他反而是最着急的那个。
云小九冲过来，伸手想拉陆陌瑾的手，快要碰到的时候猛地想到什么，赶紧转换目标，去抓顾以牧。
结果在他即将碰到时，顾以牧果断往后挪了挪，一脸嫌弃道：“你没洗手。”
冰块脸洗没洗他不清楚，但这货肯定没来得及。
云小九都懵了，反应过来委屈巴巴道：“牧哥，我都没尿尿洗什么手？”
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不多。
顾以牧臭着脸看向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呕吐物，小脸白了白，明显是不想跟他继续说了。
突然，他注意到自己本该攥着陆陌瑾的右手，此刻却空空如也。
“冰块脸什么时候走的？”他转头问还在那里委屈的云小九。
听到这话，云小九也是一脸懵，甚至嘴巴比脑袋还快一步道：“牧哥，刚刚不是你抓着陌瑾哥吗？”
话说完，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漏出一双带着懊恼的眼睛。
顾以牧的脸顿时更黑了，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被独自一人扔在那里，云小九又生气又委屈，转身想找人哭诉来着，结果一回头瞥见离得近的几个工作人员正努力憋着笑。
他突然就不生气了，像是岁宝平常那样叹了一口气，老神在在道：“陌瑾哥虽然脾气臭了点，但人还是很善良的，他是个好人。”
说完，又表情严肃道：“你们不可以笑话他，不礼貌的。”
听到这里，大家才明白他是误会了，还以为他们是在嘲笑陆陌瑾。
“噗嗤！”离得最近的李哥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尹一一站在他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