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玩，你自己下来玩玩不就知道了？”岁宝给出的答案，远在天道的意料之外。
他愣了愣，忽然笑了，声音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沧桑感，“是啊，你倒是一如既往活得通透。”
小奶团抓到了重点，挑眉问：“您要不要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一如既往。”
早在天道第一次出现时，那股莫名而来的亲切感，就已经让她觉察出了不对。
但凡是个正常人，脑海中突然出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对不对？
就算是个不正常的，下意识的反应，也该是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
可岁宝不是。
她不仅没觉得自己听错了，而且内心深处，还有一种直觉在告诉她，他对她没有恶意。
甚至，她觉得他们之前应该就是认识的。
天道没有选择回答小奶团的问题，再一次遛了。
岁宝能感觉到，他的神识是真的不在了。
蓦地，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声音轻轻的，“老天爷爷，您露馅了。”
话音刚落，小奶团只觉得眼前突然被覆盖下一片阴影，抬头看去，正对上宁霆琛那双情绪复杂的黑眸。
“爸爸，抱！”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出手，奶声奶气的撒着娇。
宁霆琛失笑，弯腰将她抱起来，凑在她耳边问：“岁宝可不可以告诉爸爸，你刚刚跟警察叔叔说了什么？”
“秘密，是不可以说的。”岁宝笑着往旁边躲了躲，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以往，她只要摆出这幅模样，宁霆琛都会主动退让。
这一次，也不例外。
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女儿在向他传达不想说的想法，他说了要给她绝对的尊重，就不会食言。
“岁宝，杨三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啊？”等到一众蜀黍开车离开，刘村长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
小奶团转头，看向他的眼底一片淡漠，“除了诈骗之外，黄赌毒三样全占，村长爷爷可以当村子里没有这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