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一件事，可愿出山辅助我，重振道统？”
林恒开口，一字一句清晰明朗，直截了当。
申公豹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冷笑道：
“年…年轻人，你知…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敢…敢请我辅助？”
林恒脸色平静：“我知伱博才多学，是道教少有的人才，我也知你当初逆天而行，祸国殃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过去之事，已如云烟。”
“上界道教，已到危急存亡之际。”
“眼下才是你真正可以大展宏图的时候！”
林恒的最后一句铿锵有力，直指申公豹内心最渴望处！
但他依旧没有回复，反而是朝着哪吒冷笑道：
“你真敢…真敢将我放放出来？”
哪吒沉默良久，低头拱手道：
“请师叔出关。”
申公豹眼神微怔，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充满了感慨。
“师侄。”
“你…你变了。”
哪吒沉默。
申公豹喃喃道：“也罢…也罢……”
“当年之事，我等…我等皆为棋子。”
“你也…也是可怜人。”
“我不怪你了。”
“你师傅还……还好吗？”
他突然问道。
哪吒低着头回应：“西游大劫，已经陨落。”
申公豹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但并没有太多的惊诧。
“当初…我就说过，他会有…一劫。”
“果然，果然……”
申公豹看向了牛魔王道：“放我出来吧。”
牛魔王神色平静，满身伤痕的躯体，忽然间冒出滚滚的黑气。
黑气仿佛有意识般，缠绕在了他的双拳之中。
与此同时。
牛魔王的身后，也出现了一尊天魔的虚影。
林恒眉头微皱，被海底大山压住的申公豹，却是一脸的淡然道：
“此处禁制，是天庭……天庭所设。”
“除了极少……极少……唉，师侄，你说吧。”
他似乎被自己的口吃整烦了，将剩下的话抛给了哪吒。
哪吒延续道：“除了圣人以外，唯有罗刹族，方可破阵。”
林恒挑眉：“牛魔王也是罗刹？”
“不。”
哪吒摇头：“但他的夫人铁扇公主是，而且是最后一位罗刹。”
“他从铁扇公主那，得了罗刹之法。”
“虽不足以破开这里的所有禁制，但强行放出三两头真龙，还是可以做到的。”
林恒若有所思，忽然惊疑道：
“该不会，这就是罗刹屡屡受劫的缘故吧？”
在人间时，他曾听黑罗刹讲过，罗刹一族，本也是洪荒神魔种族，曾经无上风光。
奈何。
数次天道劫数。
罗刹一族总在其中，经年日久之下，自然是逐日凋零。
哪吒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随后又补充道：
“也正是因为他们先天有破除禁制之能，所以除了数次天道大劫外，远古天庭也不希望这一种族存在。”
哪吒说话间，看向了不远处，那早已不复昔日荣光的龙族。
他道：“龙汉大劫，荒古三大霸主退出历史舞台，远古天庭逐渐走向巅峰。”
“为镇北海，天庭之主，与当时已经不再巅峰的龙族，私下达成了协议。”
“龙族帮忙镇住海眼，天庭则承诺，下一次量劫，帮龙族争一个圣人席位，以保龙族昌盛。”
“但……”
哪吒说到这里，忽然忍不住摇头冷笑。
“天庭好不容易才立足上界之巅，又岂会真的帮潜力无限的龙族，争那圣人席位？”
“没有人，会愿意让远古龙族，重新登上台前……”
“所以……”林恒心生感慨地看向那些龙尸道：“天庭骗了它们，将它们永远地镇压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