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可没少被二叔家里那两个欺负，要是当时张楚就在她身边的话……
揍不死那两个窝囊废。
上楼，张楚一眼便看到了蹲在楼梯上的老爷子，张长河则堵在门口，两人的脚边满是烟头。
“爸，来啦！”
张长山神色淡淡的，明显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怎么好。
“我不能来，这不是我家。”
老爷子开口就噎人。
说着看向了张楚，眼神倒是闪过了一丝激动。
毕竟是亲孙子，虽然不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毕竟是血亲。
“这就是……这就是我大孙子。”
老爷子一辈子生了两儿一女，孙辈当中，确实是张楚排在第一。
“小成。”
张长山招呼着张楚。
“这就是你爷爷。”
张楚看向对方，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儿。
浅浅一笑，朝对方点了点头。
老爷子一愣，明显对张楚的态度很不满意，冷哼了一声，伸手敲了敲门。
“咋？到你家门口了，连门都不让进？”
张长山默不作声的，过去开了门。
“爸，您来又是为了老二的事吧？”
等老爷子刚坐下，张长山就先开了口。
“我要是不来，老二的委屈不是白受了，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兄弟，等我死了，你怕是连门都不让他进！”
苏凤琴正要说话，却被张楚拉住了手。
他想要看看，面对老爷子，张长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如果迫于压力妥协，掉过头来帮着外人一起来压他的话……
“爸，您这话我不明白，老二受了委屈，受了啥委屈？您说说，也让我这当大哥的听听。”
呃……
老爷子一时语塞，受没受委屈，他还真不清楚，他只知道老儿子的事没办成，就是张长山的不对。
“你弟找你的事，你为啥不答应？”
张长山笑了，只是笑得格外苦涩。
“爸，您知道他要的是啥吗？”
“不就是小斌要结婚，找你这当大哥的要套房嘛！”
不就是要套房嘛！
听听这话说的，就好像这房子是大白菜似的，一百块钱一大车。
“爸，您知道一套房子多少钱吗？我一年辛辛苦苦的又能赚几个？”
老爷子的目光闪躲，但态度依旧强硬。
“你没有，你……你儿子还没有，老二都跟我说了，你儿子发达了，咋，亲兄弟还不能帮忙了。”
说着，老爷子抬头看向了张楚，努力撑着一副大家长的做派。
张长河满脸得意：“大侄子，不是当叔的说你，这打虎……”
“我不打虎。”
呃……
张楚没再搭理张长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老爷子面前。
“现在这是上门来找我要房子了？”
老爷子还在硬撑着。
“他们是你的亲兄弟……”
“堂兄弟，而且还是不认识的堂兄弟。”
对待胡搅蛮缠，倚老卖老，还当着他的面端架子的人，张楚可没打算给他留脸。
“甭管是亲兄弟，还是堂兄弟，你现在过好了，不能不管他们，我……我是你爷爷，我说的话，你……你敢不听。”
听语气就知道，老爷子说这话也心虚。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上来就拿辈分压人。
张楚能惯着这个。
“钱是我的，我愿意给谁是我的事，谁也不能要。”
想特么屁吃呢。
莫名其妙的来一帮人，开口就找他要房要车的，没睡醒呢？
“我……我是你爷爷。”
“那又怎么样？老先生，咱们不熟。”
要不是看着岁数大，张楚早把他扔出去了。
如果是个懂事的，张楚也不介意看在生身父母的份上，给他一些体面。
如果是这种倚老卖老的，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老爷子也没想到，张楚根本就没把自己搁眼里。
“老大，你……你儿子就这么和我说话，你……你管不管。”
张长山叹了口气，抬头看了过去：“爸，我孝敬了您几十年，老二的事，我也帮了几十年，我是您儿子，是老二的大哥，算是我应该的，可我儿子不欠你们任何人的，我儿子刚找回来，您是打算让我们父子离心离德？”
迎着张长山的目光，老爷子突然有些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