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干啥？干啥？
咋回事啊？
什么爷爷？
谁要当爷爷了？
张长山躲在屋里，正琢磨着等会儿再和张紫怡见着，该怎么掩饰尴尬。
如果是儿媳妇大清早从儿子的房间出来，当然没什么问题，可昨天还说是个朋友呢，睡醒一觉，关系就变了。
哪怕已经既成事实了，心里也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正对着镜子演练怎么笑，就见苏凤琴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这是咋了？谁要当爷爷了？”
“你，你要当爷爷了。”
我？
张长山感觉脑子一下卡住了，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好半晌也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当爷爷了？
“这……谁……咋回事啊？”
这个消息太突然，张长山被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能咋回事，咱们要当爷爷奶奶了呗！”
苏凤琴笑容灿烂，脸上像是要开花了似的。
张长山这会儿也回过神了，想笑却又不知道该不该笑。
当爷爷自然是好事，可是让他当爷爷的这个人……
张婧初和汤维都在外地拍戏，这么说来，也就只有昨天才见过的张紫怡在。
到底是谁怀了他们张家的种？
这还用说吗？
半个小时之后，张楚和张长山一起出现在了马场。
里面群马奔腾，随便一匹价值少说也在七位数，最高的价值千万，但父子两个全都是心不在焉的，面面相觑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爸，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张长山点上根烟，酝酿了一下情绪。
刚刚吃早饭的时候，他尴尬得，拿起油条都不知道该往哪送。
一直到现在，才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小成，你和紫怡……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
说起来已经很多年了。
早在《卧虎藏龙》剧组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滚到一块了。
这么多年，虽然不清不楚的，但关系一直都没断。
现在张紫怡更是怀了张楚的孩子。
“很长时间了。”
张楚含糊了过去。
“那个……孩子的事……你们俩是怎么考虑的？”
张长山知道，结婚生子这种事对于普通人而言不算什么，放在谁家都是喜事，可是明星好像很忌讳这事。
不但隐婚，生孩子也是偷偷摸摸的，有的干脆整什么不婚主义，还有那个丁克。
这孩子……
能保得住吗？
刚刚吃早饭的时候，张长山就想问来着，只是当着张紫怡的面，没好意思问出口。
而且，苏凤琴激动成那样，要是张紫怡不想生，让苏凤琴落得空欢喜，岂不是更遭了。
就算是他们老张家的种，可孩子毕竟在张紫怡的肚子里。
生与不生，他们说了也不算。
“还能怎么考虑，当然是生下来。”
听到张楚说“生”，张长山顿时松了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
孩子只要能保住就好，剩下的就是……
更让人头疼了。
虽说是张楚的私事，但做父母的肯定要为儿女考虑。
昨天他们两口子还商量着，是不是劝张楚和张紫怡断了。
现在是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应该考虑的是张婧初和汤维要怎么办？
“你们……这是打算要结婚？”
结婚？
张楚闻言怔住了，他不是没想过，可这个事根本没可能。
虽然这么想挺对不住张紫怡，还有他们没出生的孩子。
但是，让张楚为了张紫怡和孩子，放弃张婧初、汤维，还有范兵兵，他是绝对不愿的。
“我们还没计划！”
“没计划？那你们是想未婚生子？”
生在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未婚生子这种事，连想都不敢想。
“总不能让孩子这么没名没分的，对孩子的以后也……”
“爸，他是我的孩子，这就够了。”
张长山也知道，自己影响不了张楚的决定。
“婧初和小汤，你是怎么考虑的？”
即便张紫怡怀了他们老张家的种，可是无论张长山，还是苏凤琴，他们两口子对张婧初和汤维这俩儿媳妇的感情还是要更深一些。
“小成，咱是男人，始乱终弃那种事，咱可不能干。”
说起来，张楚现在这种脚踏N条船的行为，比起始乱终弃，也没好到哪去。
要么做西门庆，要么做陈世美。
极限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