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小芸指了指面前的围墙。
围墙外闹哄哄的，人应该不少，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浓烈的腥臭味。
“我们出去瞧瞧。”
冲小芸说了一句，陆辛夷和秦艽顺着梯子上了围墙。
一米宽的围墙上，此时站着不少人，大家手里举着火把，将周围照耀得亮如白昼。
两人刚上围墙，就有认出他们的人，主动向两人打招呼，并给二人让出位置。
冲对方客气地点点头后，陆辛夷和秦艽来到围墙边，低头朝下方看去。
这一看，陆辛夷忍不住蹙了蹙眉，眼底闪过抹惊讶。
只见在围墙外那堆腐烂的丧尸尸体前，一个扎着小马尾，身形瘦削的年轻男人，被两个高大魁梧的壮汉压着肩膀跪在地上。
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举着火把的高大男人，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愤怒的神色。
赵砺站在一旁，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满是痛惜和难以置信。
他抬手抹脸，颤抖着声音道：“景喆，为什么是你？”
是的，被压着双肩跪在地上的人，正是研究院院长的得意学生景喆。
景喆低垂着头没说话，双肩耷拉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丧。
“这些丧尸尸体都是你扔在这里的？”赵砺指着那一堆残肢断臂，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景喆依旧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赵砺陡然拔高声音，语气中充满愤怒，“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掩盖你所做的这些事吗？”
“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扔在这里的这些尸体，导致了今天的这场灾难！”
“一万两千多人啊！这么多条人命，你赔得起吗？”
景喆一言不发，脑袋埋得更低了。
若非有那两名壮汉压着他，他恐怕已经无力地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研究院院长闻讯赶来，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五十来岁的院长像是在瞬间苍老了十岁，身子止不住地摇晃着。
“这……这怎么会……”院长哆嗦着声音道，“怎么会是景喆？怎么会是他？”
院长步伐踉跄地来到景喆面前，一把揪住景喆的衣领，不可置信地问道：“景喆，真的是你做的？”
对上恩师那充满怀疑和痛心的目光时，一直没出声的景喆，终于按捺不住，颤抖着声音道：“老师，我……我没想过害任何人，我是无心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院长也不愿相信景喆是故意为之，忙说道，“你原原本本说出来吧！”
景喆耷拉着脑袋，哽咽道：“我抓丧尸只是为了做研究，我想知道人为什么会变成丧尸，也想找到能治愈丧尸病毒的办法，我真的没想过害人！”
“我没有异能，没办法悄无声息地处理掉这些丧尸尸体，我只能偷偷把这些尸体运到这里来扔掉，因为这里偏僻，平时很少有人经过。”
“我没想到，丧尸病毒会渗入水井，更没想到会导致这么多人变成丧尸！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大家！”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痛哭出声，声音充满悲戚。
他以为只要自己多努力多用心，多抓些丧尸来做研究，迟早有一天能研究出抵御丧尸病毒的疫苗。
可没想到，疫苗没能研究成功，反倒因为他随手扔掉的丧尸尸体，害得M基地险些覆灭。
害死了基地里，一万两千多条人命！
都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同胞们！
他万死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