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单纯的互殴，上升到赔钱打价格战，这性质就变了。
锦书很自然地想到，之前天扬和沈海两家还合伙挤兑她。
她这边不给任何回应，爱挤兑就挤兑。
宁愿牺牲千山在S市代理商眼前的利润，也坚决不低头。
得不到锦书的回应，幕后操盘的黑手马上调转了方向，用了一点小把戏，引得沈海和天扬两家内斗。
这两家在S市的底子都不弱，都是数年经营，暂时这么打下去问题还不大，持续这么打，必然会两败俱伤。
到时候那个幕后黑手再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顺理成章地接收S市的市场。
届时，这个黑手对锦书的态度，也将从拉拢示好，变成打压挤兑。
锦书把这些事理顺后，不由得感慨一句，控制这个局的，真是个高手。
人性被他拿捏得很透彻，所有人都在他的计划里。
唯一的意外，是锦书没有接他的招，扰乱了他的布局。
但这人马上就能调整战略，搞了抢祖坟这么荒诞的一幕。
如果锦书继续隔岸观火，沈海和天扬这两家就会被人吞掉，届时就该影响到锦书了。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得未雨绸缪。
那边两个老板还在用荒谬的方式抢着死人地盘，锦书这边已经按照找人调查，看看这两家股东结构有没有发生变化。
地方龙头企业一般不会上市，查股东得动点手段，锦书找的是知名彩电在本地的代理商，从他嘴里，还真问出点东西来。
这两家年初都有大资金注入，老板好像是东方明珠那边的，口音都是粤语，代理商还见过一回。
“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好看，短头发，戴了一块大金表，很喜欢抽雪茄。”
“女人？”锦书有点意外。
代理商点头，就因为是罕见的女老板，所以印象才深刻。
“都说她是某大人物的那个，你懂的。”
代理商说起这个，表情也变得猥琐起来，举起小拇指，对着锦书挤眉弄眼。
锦书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冷笑。
开始了，又开始了！
女老板在他们眼里，要么是爹后台硬，要么是干爹后台硬。
反正谁都可以硬，就女人是软的，依附男人，离开男人就不能活的。当初就是这么编排锦书的，现在又在这么编排另外一个女性。
“她隶属哪个集团知道吗？”锦书问。
“那还真不知道，长得漂亮的女人总是有捷径的，我们可比不了。”
代理商酸溜溜地说，说完了就觉得哪儿不对。
“小于总，我不是说您啊，您跟那些女的不一样。”
“嗯，你们是觉得我靠亲爹，她靠干爹对吧?”锦书笑呵呵地举杯，给代理商笑出了一身冷汗。
“您看我这张嘴啊，我自罚一杯.......”
锦书也没跟他计较，反正外面的人都这么想，只是大部分人圆滑，憋在心里不说而已。
眼前这个比较傻，藏不住话，她从不跟傻子计较。
结束了饭局，锦书从饭店步行出发，她的车停在前面，要走过一条街才能过去。
路过理发店，有两个刚烫好头发的姑娘从里面出来，锦书驻足看。
姑娘们好奇地看她，锦书比了比头发，对她们微笑。
“好看的。”
两个被夸的姑娘脸一红，冲她笑笑，快步离开。
被陌生人赞美，总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