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他说话也不敢太放肆，缓缓地问:“你和贾太太什么关系？”
东方瀚就拒绝回答了，只说:“我要见我的律师。”
警察又问:“你的律师还没到。你和那位唐政是什么关系？”
东方瀚:“我想要我的手机，我需要和我家人通电话。”
莫朵朵肯定会很担心，也不知道杜骏有没有给他打电话。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新闻肯定花样百出，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警察:“你现在还不能打电话。为什么你们三人会同时在场？”
东方瀚不再说话了，只坚持要见律师，
最配合的唐知琳:“人是我打的。”
警察问道:“贾太太，监控里显示，那两个人把贾先生拖出车的时候你并没有在现场，十分钟后你才到的，而且凶器上也没有你的指纹，你这样说是不成立的。”
唐知琳面无表情，“是我指使他们打的，我是主谋。”
女警闻言打量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知琳反问道，“监控上应该可以看到我老公正在做什么吧？”
女警一顿，是的，警察都知道贾建州在干嘛，车上那衣衫不整的女人已经录了口供了。
很明显就是老公外遇。
另一个警察又问，“据我所知，贾先生的新闻一直不少，不是今天才这样的，你为什么今天才？”
“你们觉得还需要理由？”唐知琳声音毫无波澜，摘下了硕大的墨镜，解下口罩，露出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眼睛肿胀充血，鼻梁一片青紫，加血痕，看起来像是新伤叠着旧伤，脸颊更是没法看，从嘴唇到鬓角，都长发胀的馒头一样。
女警倒吸了一口气。
唐知琳慢吞吞地吞下自己的风衣，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内搭是高领无袖的针织衫，从肩膀开始，两只手臂，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唐知琳的眼神没有焦距，近乎麻木，就这样吧，最好能把她判进牢里，这样就解脱了！
女警于心不忍，“贾太太，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唐知琳不答反问，“警察小姐，你觉得他该不该被打？”
其实，在场的警察也大概脑补事情的经过，出轨，家暴………
但，案子不是这样办的，现在另一个受害者重伤还在医院。
这时一个警察进来，把两个同事叫了出去。
没多久，又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男人。
唐知琳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陈律师。”
是唐仲的人。
她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唐仲的掌心。
陈律师在刚刚警察坐的凳子上坐着，把手机递了过去，“唐小姐，你父亲让你看看这个。”
唐知琳指尖颤抖，很想控制自己，不要去接，但最终还是忍不住接了过来。
毫不意外，是一个视频:
视频中六十几岁的妇人躺在病床上，形同枯槁，脸上毫无血色，她对着镜头努力扯出笑容，“琳儿，你好吗？妈妈很好，不用担心……不要惦记我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妈老了，不要顾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