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有一瞬间萌生出一个阴暗的想法。
那就是趁这个机会，杀了红莲，为知意报仇。
沈川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了知意从船上被推入海底的画面。
他眯了眯眼睛，拳头也不自觉地捏了起来。
女保镖注意到沈川细微的反应，她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可又闭上嘴巴，只能皱眉威胁道。
“沈川，你应该清楚，小姐若是现在倒下了，对你来说，只能解一时之恨，但却带不来长久的利益。”
“别忘了，你和小姐已经达成了协议，一同对付黑袍人，难不成你现在要违约？”
见沈川仍然不为所动，女保镖咬了咬牙，开口道：“你还记得刑大让你转告给小姐的话吗？”
“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三天后，古族将举办一场大型宴会，只有少数古城内的人可以进入其中，而刑大手中恰好有两个推荐名额。”
“进入古族后，说不定你可以想办法恢复自己的身份，回归古族！”
“同时，找到黑袍人！”
女保镖冲着沈川威胁道：“小姐若是死了，你不仅找不到黑袍人，就连古族的大门都没机会踏入！就算贸然回去了，也在黑袍人手里活不过几天。”
“你在明，他在暗，古族内部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黑袍人的存在！”
“你最好考虑清楚！”
沈川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烁着让人无法琢磨的幽光。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戒指。
知意，若是你，你会让我如何选择？
……
与此同时。
一处私人领域内。
容貌清冷的女人正低头处理着桌上的文件，虽然面无表情，但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上位者的矜贵和威严。
若是沈川此时在这，定然能认出女人的身份。
她便是在外人眼中已经坠海身亡的姜知意。
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
姜知意没有抬头，利落地在文件上写下了整改意见，这才冷声道：“蔷薇，你要是这么无聊，我不介意给你找点事情做。”
蔷薇柳眉微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天启势力内，只有你，每次进来都不敲门。”姜知意抬头瞥了她一眼。
蔷薇听后，不以为耻，反而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她用手托着香腮，魅惑众生的脸上多了一抹哀怨：“知意，你也太心狠了吧？”
“你刚回天启，还没跟我叙旧，便头也不抬地开始处理这些天启内的工作。”
她哼了一声：“在您的雷霆手段的整治下，势力内的动乱已经平息了。”
“你不信出去问问，现在天启上下，谁敢质疑您的实力？”
姜知意依旧沉默，只是处理文件的速度越来越快。
蔷薇见姜知意不接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眨了眨眼睛，有些八卦地问：“老实交代，你当年突然不告而别，离开天启这么长时间，究竟去哪里了？”
“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你有生命危险，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你连天启这方的势力都不要了？”
“咱们天启的高岭之花，不会被谁摘走了吧？”
姜知意面无波澜，并未回答这句话，而是问：“古族最近可有什么异动？”
蔷薇见姜知意不接茬，有些失望地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