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金源和刘环环的消息。”
端起威士忌一饮而尽，封远用余光观察着洪巧目瞪口呆的表情，知道自己抛出的筹码不算轻。
“你稍等！”
洪巧起身走向后场，急急忙忙拨通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她再次折返而回，示意封远跟上自己。
离开夜店坐上网约车，一人一妖抵达一处茶楼，上到二楼推开包间大门，屋内一共两个人，或者说两头妖。
站在一旁沏茶的是那日封远在电影院瞧见的御姐美女，一身青花旗袍，性感之余又不失端庄。
而坐在主位的女人，远比御姐还要来的吸人眼球。
封远很少会用“帅”字去评价一个女性，哪怕是片警宁安，都只能说有一股寻常姑娘难有的英气，和“帅”字还是不沾边的。
只见眼前女人身材纤瘦修长，似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香奈儿女士吸烟装穿得自在洒脱。
她慵懒地躺在座椅上，嘴里叼着细长的女士香烟吞云吐雾，打量封远的细长眼眸在烟雾遮掩下显得冷静而深邃，乍一看去，活像位女版的马龙·白兰度。
“请坐？”
灰大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封远落座，一旁御姐随即倒上一杯清茶，然后乖乖地退至一旁。
“说吧，他们在哪。”
灰大姨同样没什么耐心和封远拉扯，直白问话的同时缓缓展露真身，打算给这位不知好歹的人类一点点震撼与威慑。
既然封远能主动找到她，还同时提及金源和刘环环两个名字，足以说明很多问题，遮遮掩掩的自然没有必要。
灰色的竖耳，毛绒的尾巴，以及嘴角的尖牙……
灰大姨真身的模样和多数狐妖似乎并无区别，不过封远细细一打量，还是能发现那毛绒的尾巴和耳朵并不属于狐狸，而是一头狼！
“死了！”
封远的回答简洁果断，他不知道白落落究竟还能撑多久，所以没有多少时间来废话，更不想去关心为什么一头狼会成为一群狐狸的领袖。
“怎么死的。”
“当然是被人杀的。”
“谁？”
“按你们的说法，喜欢叫她老不死的后人？”
从封远进门到现在，灰大姨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波动，被封远清晰捕捉。
对方在害怕，那事情也就好办了……
“现在该我问你问题了。”
封远拿出手机放到桌上，语气平静自然：“现在是晚上9点13分，她一般会在十一点左右打电话给我查岗，等于说你有一小时四十七分钟的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至于我和她在十一点对话谈及什么内容，取决于这一个多小时内你的回答是否让我满意。
对了，你也大可杀我灭口，然后等着两小时后有人将黑森林的详细资料摆到她面前。”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从9点13跳动到9点14，封远嘴角上扬。
“第一个问题，你们究竟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