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含糊，问副舰长要来笔记本和纸。
时间匆匆。
当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几辆运输车快速驶入了基地。
“老孙，忙啥呢！我听明瑞同志说，你知道我要来，吓得连夜要搬家了！”
人还未到，吕光军的声音就从舷梯上传了过来。
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对李明瑞和孙永国的称呼都亲切了不少。
这一路上，李明瑞包括研究院的其他同事什么都没有说，但他好歹是一院之长。对着一车的资料和模型，稍微一琢磨就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是李明瑞拦着他，死活不让他拆那些模型，他早就在车上就拆下来细细研究了。
正因为如此，这八、九个小时的路程，他非但没觉得颠簸，反而乐在其中。
“老孙，我都来了，也不知道出来接接我！年纪大咯，老腰不行咯。”
他自言自语了半天，愣是没看到人出来迎接自己。
刚走到主控室，半只脚还没来得及迈进去，他就看到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什么鬼！
孙永国和张工农席地而坐，拿着笔和笔记本在记录东西。
目光拉近，他看到一个年轻的背影背对着自己，像是在上课。
老孙给人当学生了？
对方看起来挺年轻的！
见鬼了！
肯定是颠簸久了，出幻觉了。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睁眼一看，发现一切依旧。
再细细一听，他终于听到苏定平在说什么了。
“……范泽西斯尔协议在西方来看是错误的，实际上，这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我们来看956E上的S-E综合战斗管理系统，它就是典型的范泽西斯尔协议产物，通过……”
范泽西斯尔协议是烟雾弹？
它不是被西方证明这是伪协议么？
军舰综合战斗管理系统采用的不是雷瑟道夫协议么？
他下意识开口道。
“这位同志，我觉得现代化军舰战斗系统通用的协议应该是雷瑟道夫协议，虽然我们还没有攻克这个难关，但是……”
随着他开口，一直沉浸在上课中的孙永国两人才反应过来。
吕光军来了。
苏定平回头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但吕光军却仿佛见了鬼一样。
光看背影他就知道对方应该挺年轻的，可没想过这么年轻啊！
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学毕业了的样子。
“老孙，工农同志，你们俩刚才在干嘛？当……学生？”
孙永国看向张工农道：“这丢人么？”
“达则为先，不丢人。”
“我也觉得不丢人。”
吕光军捂着心口：“我心脏不好，你们俩别吓我。”
这时，苏定平不紧不慢道。
“雷瑟道夫协议确实没有问题，但是它没有解决现代化军舰核心的问题。”
“什么？”
“体系对抗！军舰内部每一个部分都是一个体系，如何将所有的体系糅合在一起，首要解决体系对抗！这个问题，雷瑟道夫协议搞定不了，但范泽西斯尔协议可以。”
体系对抗！
这四个字一出来，吕光军顿时知道，对方是内行。
十分钟后。
当李明瑞带人搬着东西过来的时候，看到上午嗷嗷叫的吕光军正坐在孙永国一旁，安安静静的做着笔记。
么的，我坐一天的车，出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