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很大，杂东西又多，堆了好多垃圾。
比较庆幸的是没有大树，不用花费太多人力砍树。
清理的第一天，唐奕和段明杰去了现场监工，用的都是陈大壮找来的人。
唐奕背着手看着动作不太麻利的工人，皱了皱眉。
“这些人之前没干过吧，这个速度怕是一周也干不完。”
老板最讨厌磨洋工的工人。
段明杰：“先试一天看看吧，下午下工后找个领班的，限定他们五天之内干完。”
唐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心软，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闻言，段明杰扭头笑了笑，“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心软的人？”
“眼神！”唐奕看着他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比人类的嘴诚实。”
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不够多，段明杰没有他的狠厉，当然，魄力是有的。
“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站在高位，心要狠，手腕儿要硬，不然，你走不长远。”
段明杰低头笑了，“谢谢提醒。”
唐奕盯着他，“你不服气？”
段明杰摇头笑，否认，“没有。”
唐奕盯着他，“我杀过人，不止一个人，你敢吗？”
段明杰愣在原地。
唐奕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只是没想到唐奕会对他这么坦诚。
段明杰如实回答，“这个我确实做不到。”
杀人偿命，他答应过陆瑶，不会冲动行事。
段明杰撸起袖子要下去干活，被唐奕一把抓住，“你干嘛？”
“下去干活。”
“你是老板，你怎么能去干活呢，还有没有点老板的样子。”
段明杰掰开唐奕的手，“你有你的方式，我也有我的方式，我觉得只有和工人一起干活，我才能真正了解情况，知道他们的难处在哪，否则，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就告诉我如何如何难。”
唐奕竟然被怼地无话可说。
陆瑶陪着关珍莲和李红梅买好食材后过来就看到段明杰在人群中搬大石头。
她拎着热水壶朝他跑了过去。
看到陆瑶过来，段明杰连忙丢下手中的石头，“你咋来了？”
说话间想去握陆瑶的手，看到手上脏兮兮的，又缩了回来。
陆瑶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他来到干净的空地上，随后从兜里拿出手绢给他擦手。
段明杰目光宠溺地看着陆瑶的头顶，陆瑶一抬头，对上他缱绻的目光，“我在家没事儿，就过来看看你，喝点水，我给你熬的山楂水。”
说着，陆瑶拿起碗给他倒了一碗。
段明杰端起来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好喝我明天还给你熬，我摘了好多山楂。”
段明杰：“摘的？”
“我都不知道京城郊外有山楂树呢，而且谁想摘谁摘，我摘了一筐，嘿嘿。”
陆瑶双手背在腰后，冲段明杰俏皮的笑。
段明杰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弟妹，怎么不说让我喝一口啊。”
唐奕在旁边看他们腻歪，实在是受不了了。
搞得他都想娶媳妇儿了。
段明杰把碗递给他，唐奕也没嫌弃，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别说，还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