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了眼李玉洁，缓缓摇了摇头，声音里不带半点情绪：
“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
李玉洁嘴唇动了动，看向林凡的眼神也冰冷了几分。
她以为林凡的意思是，如今李家没落，她李玉洁已经没资格同林凡说话。
可林凡的意思却很简单：
从他和李玉洁离婚的那一刻开始，李玉洁乃至整个李家，在他面前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你还真是势利啊！”李玉洁银牙紧咬，冷冷盯着林凡：“我李家发达的时候，你哪怕不要尊严都要死皮赖脸地待在我李家，现在我李家没落了，你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林凡根本就没有兴趣同李玉洁废话。
他看向面色苍白的陈飞宇，淡淡开口：
“看样子，你父亲陈达康和段昆，今天都不会现身了，收拾你这样的小角色毫无意义，你滚吧。”
陈飞宇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他身为江南省安全总署署长陈达康的儿子，今天还是第一次被叫做‘小角色’！
可陈飞宇却不敢反驳半个字。
他阴沉着脸，朝大厅门口走去。
熊涛却是咧开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狞笑道：
“没听清林先生的话吗？让你滚，不是走。”
陈飞宇顿时红了眼睛，死死盯着熊涛。
让他在地上打滚，这传出去之后，不光是他，就连他老子陈达康都要颜面无存！
“林凡，你够了！”
李玉洁忽然冷冷开口，然后走到陈飞宇身边，面色愠怒地看向林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以你的本事，我同你离婚是有眼无珠，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同陈公子无关，你不能迁怒于他！”
听到这话，林凡还没说什么，熊涛已经翻了个白眼，脸上写满了无语两个字。
此时，郭正已经带着安全署的队员，押送所有犯罪嫌疑人离开。
大厅里只剩下林凡、熊涛、陈飞宇、李玉洁，还有恭平以及站在恭平身后不远处的秘书助理汪洋。
陈飞宇自然不可能打滚，只能看向恭平，质问道：“恭署长，你这位云山市新上任的安全署署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凡施暴吗？！”
恭平面无表情地开口：
“‘让人滚’不犯法，林凡让你滚，你要是滚了，那属于自愿，如果他用武力逼你滚，我自然会管。”
陈飞宇下意识攥紧双拳。
可熊涛已经掏出手机对准了陈飞宇，催促道：“快滚啊，别磨唧！”
陈飞宇咬牙切齿，终究还是躺在了地上，朝着大厅外面翻滚。
看到这一幕，李玉洁眼底闪过一抹鄙夷，却还是快步跟了上去，把陈飞宇搀扶起来，然后快步离开。
大厅里，熊涛哈哈大笑，把刚才拍的视频发布到了网上。
林凡则是迈步就要离开。
恭平忽然开口叫住了林凡，沉声问道：
“江南省古武协会的莫万言几人，是你杀的吧！”
林凡点点头，面色平静地问道：“我说是我，你有证据来证明吗？”
恭平眉头紧锁：“你和达康署长有什么恩怨？”
林凡没有回答恭平，而是摇头道：“今天我要是没来，你恐怕要丧命于此，今日之后，云山市政商两界必定大乱，陈达康必定会把责任归咎到你身上。”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办，大可以向你的老父亲恭良求教。”
听到林凡提起自己父亲的名字，恭平神色一怔。
他今年五十岁，从二十多年前加入安全署开始，从没有对人提起过自己的父亲恭良。
林凡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凡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入恭平耳中：“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恭良的份上，今天我不会来。”
说完，林凡带着熊涛走入夜色，消失在了恭平的视线当中。
恭平沉思良久，才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老父亲恭良。
电话对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叹息声：
“恭平，你被派去云山市，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云山市现在就是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能解决的，但你记住，不要和林凡先生为敌，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可以向林凡先生请教。”
说完，电话被直接挂断。
龚平眉头紧锁，看着外面浓稠的夜色，心里满是疑惑。
难道，自己父亲恭良和林凡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