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让自己低着头，生怕他脸上的笑容一不小心曝光出来。
此刻听着吵闹声，围观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这就是张莹莹的目的。
只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会儿打她脸的爽意就越来越浓。
她就是在等一个契机罢了。
而这群人对顾漫漫的讨厌，一时间甚至让他们忘记了这是厉思晨带进来的人。
伴随着一道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他们甚至也忘记了厉思晨对顾漫漫呵护的程度。
又或者说，他们这群人并没有生活在京都，所听到的风声自然也同样少于其他人，所以，自然而然的理解为，厉总绝对不可能为一个情妇做出什么有失风度的事情。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声音，顾漫漫面上依旧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淡定。
最后听来听去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们刚刚所说的‘四处勾搭其他男人’和‘不得厉夫人喜欢’这几个字眼。
明明他们是两情相悦，甚至早就在无数个浪漫的瞬间许下了山盟海誓的字眼。
可是始终没有办法得到最重要的人的祝福，甚至他们口中的誓言，都不过是他们用来嘲讽自己下贱的证据。
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尽管顾漫漫还想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依旧对张莹莹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的一抹受伤。
她脸上带着一抹得逞得意地勾起嘴角，但面上依旧是一副愧疚的模样，“哎呀，你瞧我刚刚说的，明明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结果他们全都误会了，我去帮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解释一下？
若是真的让张莹莹帮自己解释一下的话，那才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有做错事情，才会需要解释。
可是她又何错之有呢？！
顾漫漫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来。
张莹莹这算盘珠子都蹦道她脸上了，她若是真的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的话，才是真的蠢！
所以，就在张莹莹准备上前解释的时候，顾漫漫直接抬起来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况且你又不是当事人，你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况且我觉得他们说的本身也没有任何错误。”
顾漫漫一双澄澈的眸子，带着几分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过了半晌她继续开口。
“有些人根本就不喜欢浪费时间去听他们不想得到的真相，况且他们骂的也没有错。颠倒黑白，扭曲事实，这种垃圾不就在我们之中吗？”
顾漫漫并没有说什么难听话，只是把刚才他们所说的全都总结一遍，回敬给了张莹莹。
说完这些之后，她结在心中的闷气稍微驱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