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愣愣地说道。
从殡仪馆出来之后，他们又回到了张大妈家里。
方莫已经把张大妈的尸体安置好了，那只黄皮子也安安分分地待在笼子里，实在是终明修和那只大白鹅身上散发的气质也有些吓人，再加上这个狗笼是被盛新月加持过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造次。
纸人田叔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纸人一样。
盛新月道：“一切等明天白天再说吧。”
田叔那边有她留下的两个纸人，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她这边也是能感觉到的。
次日一早。
方莫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着急忙慌地嚷嚷开了：“盛小姐，盛小姐……不好了！”
他惊慌失措，“那只黄皮子，好像死了！”
“死了？”
里屋的房门被拉开，盛新月径自朝着外面走去，“带我去看看。”
方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只黄皮子……怎么可能会死的这么悄无声息！
是他自己做的了结——还是什么人来过了！？
隔着锈迹斑斑的狗笼，黄皮子歪倒在里面，嘴角沾着一点血迹。
再看看肚皮，没有丝毫的起伏，晃晃狗笼子，他的身体也跟着晃动，显然已经僵硬多时了。
“怎么会这样？”
谢知宴脸色难看，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这只黄皮子！
结果现在就让他这儿轻易地就死了……
终明修机警的目光环绕四周，眼底透出一点疑惑：“我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盛新月扶着铁笼的顶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笼子，看着里面那只黄皮子的尸体跟随着笼子的晃动滚来滚去。
“你看上去好像一点儿都不急？”
“急什么。”
盛新月唇角勾起一抹笑，转头招呼方莫，“把那只大鹅拎过来。”
方莫现在方寸大乱，早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几乎是盛新月说什么他做什么，就这么直接朝着那只大白鹅都去。
然而鹅大爷哪能遂了他的愿？
扑棱着翅膀，两口叨得方莫找不到北，惨叫连连：“嗷嗷嗷！”
忘了鹅是村中一霸，连村里的狗都要被它撵着跑了！
他现在这样空着手就想逮？
方莫的惨叫越激烈，盛新月唇边的笑容就越发扩大。
好不容易等方莫灰头土脸地终于拎着大白鹅过来了，盛新月才作势要拉开狗笼的门：“这只黄皮子未免也太可恶了，竟然这么轻易就死了，虽说到最后它的尸体还是要送还给黄四组奶奶的，不过死之前让它受一下折磨，应该不过分吧……”
指尖已经触到了笼子。
盛新月一个眼神过去，方莫虽然没看懂，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把大白鹅朝着这边靠近过来。
“嘎嘎！”
大白鹅刚刚经历了一场败仗，现在正是火气旺的时候，看见笼子里面躺着一个黄色的不明物体，脖子立马伸得老长，坚硬的嘴直接就伸进来了！
与此同时，那原本躺在笼子里，浑身僵硬，应该早已死去多时得黄鼠狼，瞬间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