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爱过我……”曹雯雯很快说道：“在你收养我期间，有没有真心爱过我，就像是妈妈爱孩子一样，爱过我？”
“有。”那声音有一瞬间的沉闷：“我犹豫过……”她眼前闪过太多母女相处的画面，或许是曾经被遗弃过的经历，这个养女格外的懂事，明明已经察觉到她的冷淡，却总是对她特别的好。
她不想接受这份好意，只想安安稳稳把她当做容器，可每次深夜回来，家里都会留一盏温暖的泛着柔光的暗黄~色的灯光，桌子上依旧有一张便条，告诉他，冰箱里的东西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
她很累的时候，也会学着按摩给她按脚，攒着零花钱，就为了给她买一份礼物……
她时常想，如果她妈不是神婆，她也不是，那么她是不是就会把对亲生女儿的寄托放在她身上？
这样是不是就会忘记痛苦？
就会不再选择她做容器？
终究她还是心软了，在收养孩子之前，她就告诉自己，不能对她动一分感情，可在这十几年的日夜相处中，她还是软化了态度。
因为犹豫，她从未教导过曹雯雯任何玄学的东西，她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最后她依旧用她做容器，那么也让她安安静静的走。
如果，她最后放弃了，那么，她什么也不知道，挺好。
可是她还是狠下心来，她无法忘记自己的女儿，才那么小，就找不到了。
她无法忘记女儿的那一双眼神，她做梦都想在看见女儿长什么样子。
即使那时候她已经面目全非也在所不惜！
这是她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